“五年,他们被命令五年内不得回京,只要截住了密函,待丞相家的小公子回京,自顾不暇的他还能回想起五年前的这段遭遇吗?”
“如何确保一定能将密函截获?”
“放心,若是失败了,替罪羔羊不会是你的主人。”
“为何现在才对四皇子下手?在他们抵达江南,甚至是苏州前动手,不是更保险吗?”
“张怀保险了,主上可觉得危险呢。他所希望的……四皇子死得越远越好,远到皇帝无法怀疑到他头上。”
总觉得事态诡异的尉迟香将脑中所得信息整合,方注意:“但若是四皇子在此出事,小公子不会折返洛京吗?”
“会,所以四皇子必须平安无事。”
尉迟香眉心紧蹙:“夫人到底想让我作甚?”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说——他会相信你的遗言吗?杀他,只是假象。”
王语蝶站起,走至她身前,居高临下地对她道:“希望你能演得比张怀好。”
尉迟香转言:“使君他不知道夫人的身份?”
“是,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不知又要演多少烂戏。”
“夫人想香儿怎么演?”
“不管你怎么演,让他相信,要杀他的人,是天子。”
尉迟香暗暗收紧了放于腿上的手。
王语蝶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自古帝王心最是难猜,也最是难印证。四皇子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即便他想要相信皇帝,也不会大逆不道地跑去质问。”
王语蝶抬手轻轻拍了拍:“所以,放心吧,你的牺牲有绝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