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洋吸了下鼻子,躺回了原先的位置。
他想,他果然还是不懂乐离忧。
许久许久,久到乐洋已然熟睡,乐离忧睁开眼,下了床,靠着床柱盘坐于地,接触地板的冰凉。他想让凝滞的血液流动,想让流窜的燥热平息,然而闭上眼时脑中仍是一片不堪景象……
他睁开了眼,抬头往后,后脑勺靠在了床柱上。
……
次日,醒来不见本该睡在身旁的人,乐洋一时紧张,翻身正欲下床,便瞧见了床边的乐离忧。乐洋置气,朝乐离忧的大腿外侧踹了一脚,力气虽然不大,但足以将人叫醒。等乐离忧醒来,乐洋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然后便整理自己的着装去了。
从穿衣,到洗漱,再到进食,乐洋都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目光都吝于放在乐离忧身上。乐离忧知道他生气了。
出了客栈,走了一段路后,见人迹罕至,乐离忧才挡在乐洋身前,弯下腰,让乐洋的脸进了帽裙中,抵着乐洋的额头道:“是我不好,别气了好吗?”
乐洋不语,扭头就走。
实话说,以乐洋的性子,就算真气了,被乐离忧放软话哄一哄便消去大半了,他这会采取冷战的态度只是想让乐离忧体会一下不被搭理的感受。
乐离忧弯下腰,拽住了乐洋的袖子一角,与乐洋同步了步伐,边走便道:“我下次不会凶你了。”他想是昨日那句“别过来”说重了。
乐洋受气,扶住心口,忍不住还是开了口:“谁说是因为被你凶了?”
听到难得的声音,乐离忧迈大了步子,靠近了些:“那是为什么?”
“……只准你不理我,不准我不理你吗?”而且,叫你睡觉你不睡,偏偏要跑到床下去坐着,这是什么意思?
没说出口的那部分内容,乐洋怕说出来显得自己很想和乐离忧同床共枕,所以他忍住不说。
“我没有不……下次不敢了,不要不理我好吗?”
乐洋闻言,仰头,翘起嘴角,颇为得意道:“那我下次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