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门,呆在这挺好。”
乐离忧吃完的骨头没地放,乐洋抽出一张油纸给他,又把手帕给他递去。
“字你都熟了吗?”乐洋朝枕头上那本书扬了下下巴。
乐离忧放下鸡骨头,接过手帕,摇头:“还是能看到不认识的。”但联系上下文能理解意思。
乐洋拍拍自己的胸膛:“不认识的,老样子问我,我过去伴着公子一起上过学,虽然学得也不怎么样,但字还是能识的。离忧聪明,不用夫子教都能识文断字,以后说不定也能入仕,成为国之栋梁。”
“我连户籍都没有,如何入仕?”
“去申报就好了,”乐洋拍拍乐离忧的肩,“不必担心。”
“就算是番人?”
“番人怎么了?在大宁当官的番人少了?前有倭人,后有波斯,更有新罗、突厥、铁勒等,皆曾居于庙堂,离忧不必因自己的外貌自卑,何况你长得特别特别好看,好看到我都猜不出你是哪人。”说着,乐洋又拔下一块鸡翅膀给了乐离忧。
乐离忧没有接手,只注视着乐洋,问:“你喜欢吗?”
“喜欢啊!”乐洋龇牙,“离忧的眼睛像青金石,睫毛像银杏叶,鼻子更胜悬胆,嘴巴……”乐洋的视线下移,夸着夸着,他倒不好意思了。
乐离忧放下手帕,喝了手边的茶后,接过乐洋手上的鸡翅膀,问:“嘴巴呢?”说完张嘴咬了起来。
“嘴巴……很好吃。”乐洋看着他吃着鸡翅,沾了油的嘴,鬼使神差地道。
乐离忧咽下口中嚼碎的肉,问:“要吃吗?”
“啊、啊?啊……”乐洋双手拍上发烫的脸,脸被挤成了奇怪的形状,瞪着一双眼看着乐离忧,显然不知所措。
他看着乐离忧的嘴唇,心中叫嚣:要咬上去吗?要咬吗!这不就是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