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办。
花千宇本欲往茶杯倒茶,但壶嘴中只能滑出几滴茶汤。花千宇放下茶壶,悠悠走出厢房,下楼时无意瞧见角落里的诸葛行云——为何又能在此遇见?他是专门在此等树哥吗?或者说,常客?
就算诸葛行云常驻花满楼,花千宇也不意外花千树不曾对这位客人加以注意。毕竟如诸葛行云这般高大的男子,不在花千树的狩猎范围,模样再俊都容易被花千树忽视。
“诸葛寺卿。”
花千宇走上前去,为白日没能听完诸葛行云的话而道歉。
“并非大事,花监察不必挂怀。”诸葛行云只道。
花千宇在他的招呼下,于他邻边坐下,问起所谓何事,诸葛行云却只道忘了。
瞎编一个理由都比忘了靠谱,花千宇想诸葛行云显然不会说谎,或者说觉得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
“寺卿可是为银火而来?”
诸葛行云眼中一亮:“他还记得我?”
这话接得完全是花千宇的意料外。
花千宇点头:“自然记得,只是银火义兄担忧寺卿责怪,这才不得不匆忙逃离。”“责怪?”想是想到了什么,诸葛行云似乎有些不悦,“我为何要责怪他?”
“当年无意抢了你心上的女子,义兄至今仍为此感到抱歉。”后边这半句自然是花千宇编造的,若花千树真怀歉意,这些年便不会仍是这般浪荡。
诸葛行云意外:“女子?我何时有喜欢的女子?”他眼中的不悦更增几分。
听到此,花千宇的笑脸都僵了——难不成……
在喜欢上男人后,他看周围的男人,总觉得断袖的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