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一时脸热,却被安清枫以为是见了情人的娇羞。醋意上头,他把卫澜的腰揽得更紧,甚至当着花千树的面肆意揉捏卫澜的臀部,口中却仿若无事般道:“难得再见,不好好叙叙吗?”
“初见之人,有何可叙?”卫澜没有再看花千树一眼的意思,只是试图从安清枫手中挣脱,不甘受安清枫愚弄。
在有人证的情况,花千树本没想推诿,但这会,他也只能将卫澜拙劣的谎话圆完整:“王妃是生面孔,只是身形与那日在花满楼的客人有些相似,想是王爷误会了。”看着卫澜在大庭广众之下经受□□,本就存在的怜惜之情更甚,遗憾他也深知民不与官斗,不可贸然出手,何况对方是皇室中人。
能得到“王妃”头衔的男宠自然受尽了宠爱,可若这宠爱并不能让人感到快乐,便只是对人的侮辱。
安清枫挑眉:“哦?看来奸夫另有其人。”
卫澜蹙紧眉头,先前的忍耐骤然在这一刻爆发,他使力推开了安清枫:“我并非你的妻妾!便是上了别人的床,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每开口说一个字,卫澜都恨不得闭口就咬烂安清枫的尸体。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安清枫也自然的把他的这份恼怒与花千树联系在了一起,顿时拎住卫澜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是本王的东西,既然是本王的东西就不允许别人碰!”
卫澜不甘示弱,一字一字回应:“我、不、是!”
在争执更烈前,为助显然弱势的卫澜,花千树插话道:“王爷!恕在下直言,在楼中,在下确实曾无意冒犯,但并没有与王妃做更进一步之事,在下愿以命担保,还请王爷明察,莫错怪王妃!”他作长揖,一再压低身子。
“以命担保吗?看来你们还真是情根深种。”安清枫向花千树走去,顿然拔出了侍卫的佩剑,将之搭在了花千树肩上,对着花千树的颈部——
“就算只是亲吻,亦或者拥抱,碰了我的人,你还想活吗?”
危在旦夕,花千树倒不紧张,反倒在脖子上架着剑的情况下站直与安清枫对视:“一面之缘,如何情根深种?王爷若真想要王妃的心,为何不先试着把他放到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对待?”说着,他看向卫澜,卫澜别过脸,自语:“多管闲事。”
“区区男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平起平坐?”气话说完,安清枫看着没有反驳的卫澜,忽然生了悔意。
花千树竖起食指和中指,趁着安清枫不注意,抵在剑身,避免安清枫断首:“王妃自尊,若永远只能当王爷身下的宠物……宠物是无法与人相恋的。”
安清枫仰起下巴,宛若睥睨蝼蚁一般对花千树道:“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就凭你是丞相家的公子?”
“不,”花千树笑笑,“凭我有信心活着出去。”单凭一身武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