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指路,我——”
诸葛行云打断他:“乡里不喜欢外人。”
这下,男子也无话能说了。
晨雾还未散尽,初冬的阳光还未降下暖意,背着“暖袋”的诸葛行云身上已经热和了不少,耗费掉的体力也化作汗水从额角流下。想到自己可能会因这善心而错过听讲,诸葛行云有些憋屈,偏偏男子靠在他肩上,那在颈间缓而均匀的呼吸,显然是在告诉他,男子睡着了。
荒郊野外,看情况,夜里估计也没能睡觉,诸葛行云能理解,却也不想身后这人太舒适,于是有意吵醒,问:“你叫什么?”
浅眠的男人很快被惊醒,抬头,迷糊中发出一声低吟:“嗯?”
“你叫什么?”诸葛行云重复。
差点就要再次闭眼的男人缓缓眨了眨眼,答:“树星桥。”
……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诸葛行云坐在床边,侧身看着花千树的背影,他停住悬在花千树发丝上的手。
花千树会在他离开后再次消失无踪吗?他想。
不知缺席朝参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他缓缓放下手,手掌顺着花千树如瀑的长发悄悄抚摸,察觉花千树细微的动静,他收起手。花千树打了个呵欠,随之翻身,看向他,眨了眨湿润的眼。
诸葛行云承认,他有意吵醒花千树。他想听花千树说话,只是想到花千树昨夜受的罪,便不舍打扰了花千树好眠。
他等着花千树开口,谁知花千树用四肢写了个“大”字便又再度睡下了。他伸手捏了把花千树的脸,见对方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估量对方是在装睡,于是弯下腰,对着花千树的嘴吻下,舌头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红舌还没做几圈纠缠,忍无可忍的花千树便推开了诸葛行云,坐起来:“你!我还没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