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树星桥。”
“银火”是经商用名,一般花千树也不会拿来乱用。
“树公子。”没有多言,洛灵缓缓脱下了她的外衣,让本就拖地的大衣落在了地面上,同时她向花千树迈了两步走近,问:“官人可需要前戏?又或者直接进入正题。”显然一点也不心疼在打扮上耗了时间的自己,犹如昙花只为一现。
花千树抬起左手捧着她的脸,右手摘下一支金发钗,眯起带笑的桃花眼,道:“我来。”
一夜狂欢后,次日醒来,睁眼朦胧时,花千树差点把洛灵认成了诸葛行云,看清旁人后,他不仅毫无歉意,更想着怎么把这段露水情缘传到诸葛行云耳中。反正他和诸葛行云能做的都做了,诸葛行云也该过了“得不到的最想要”这个阶段。若是贪恋身体,随便找个小倌玩玩还能体验新鲜感,诸葛行云也该清醒清醒,远离人渣,走向新生了……一早醒来脑中就是诸葛行云,虽说没有愧疚感,但他的好心情也没了。
花千树翻身,四肢撑在洛灵两侧。已经醒来的洛灵歪头压在肩膀上,扭动了细腰,发出“嗯”的疑问声,眼中泛着因困倦带上的泪光。“再做一次。”花千树说完便有了动作,洛灵吐出一声“不”后不由咬住了手,没了拒绝的声音……
房里热闹着,外头的乐洋却徘徊不断,不确定是否该敲门——他在花千宇的指导下来长惜院找昨日抛绣球的小姐,他在长惜院小厮的带领下走到这,小厮告诫他“别扰了人的雅兴”便走了,留下他在此一边面红耳赤一边苦恼。
长惜院西座客房的隔音不大好——这是他靠经验总结的。
房里传出来的男人声音没几声,偶有一两下低哼,他并不能确认里头真是花千树。虽然现在离安清枫所定下的辰时还有一段时间,但在不能确定花千树下落,也不知道里头的人何时结束的情况下,每过半刻,心就悬高了十分。终于里边静了一会,乐洋怕又“热闹”起来,即刻敲了门。里头男子问:“谁?”
乐洋回道:“我找人。”
好一会,门开了,开门者是衣带都没系的花千树。乐洋一喜,唤了声:“二公子!”随即压低声音,解释来意。
花千树点头,让他先回去,不待乐洋谈及乐离忧的事并为之道歉,门便关上,乐洋悻悻离开。
花千树把钱袋留在桌上,穿好了衣后便以急事为由离开,最后一如往常通过主院后门回到花府。走回自己的别院,让喜凤、喜鹓准备好洗浴用品。等他洗了身,理好外形后,不问时辰他就去了客堂。这会父亲兄弟不是在上朝,就是在官府,为了避免安清枫到来的事传到沈淑芸耳中,避免让沈淑芸应付那难对付的恭亲王,花千树必须得提前坐镇——不想安清枫已在客堂候着。乐离忧站在安清枫身侧,乐洋守在客堂外,见花千树来此,舒了口气。花千树看见堂内的安清枫,看四周没有沈淑芸的身影,又安心了不少,问乐洋:“嫂嫂呢?”
乐洋回道:“乐洋没让少夫人知晓……要告诉她吗?”
“不必,这样最好。”花千树从乐洋身旁走过,踏入堂内,朝安清枫行礼后,毫不拘束地在安清枫对面坐下,问:“王爷亲临有何要事?”
安清枫直接道:“明知是我要的人,却还要抢,能否认为花二公子是故意和本王作对?”
“抢人?王爷是否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