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行云侧头,看着花千树的脸庞,问:“十年……太迟了,对吗?”他向后退,手也渐渐离开了花千树的左肩,随之,他转身离去。
花千树知道,诸葛行云不会再来了。
花千树沉寂良久,直到花千宇唤了他几声,他才回神朝大哥和小弟看去。
花千宇递给他一块手帕,他不解地接过,拿过手帕后便一动不动,直到花千宇拿回手帕,举手为他擦去唇上一点血迹,他才明白手帕为何递来。
花千墨扶额,长吁一气,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既然连他都能栽在你手上,你才回京多久……”
忽地,花千墨想起了点什么:“你们本就认识?”
花千树扬了扬嘴角,散去头顶阴霾,恢复以往玩世不恭的姿态,笑笑问:“千宇告诉你的?”
花千墨摇头:“我险些忘了,你曾向我打听他,大概……九年前?他入仕那年。”他那时觉得奇怪,便把被花千树挂在嘴上的诸葛行云记住了,不过公事上他和诸葛行云少有往来,私底下诸葛行云不苟言笑,他也不爱与生人打交道,渐渐也就不再关注。
“我只是好奇他做了什么官而已,谁知道他这新官比哥还大——啊,现在也比你大,你不行啊哥。”
花千墨挂着假笑,举起拳头,问:“找死吗?”
花千宇忽然插话,谈起:“树哥把人弄哭了呢。”
花千树反驳:“他才没……”
花千宇接着:“他很喜欢你啊。”
心情成功被破坏的花千树坐在围栏上,侧头靠着柱子,艰难地保持嘴角上扬的弧度,只道:“结束了。”
花千墨也严肃了起来,问:“你的心意呢?”
“心意?”花千树自嘲,“我没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