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小孩子才会玩复合的把戏……理智让花千树快些离开,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向诸葛行云走去……先是走,越走越快,似乎想飞扑过去拥人入怀却又慢下来,停在了诸葛行云身前。
一定是醉了,花千树再一次对自己道。
他说:“我们和好吧。”说得平静,却无法正视诸葛行云的脸。
醉了就没法了。
诸葛行云没有回话,花千树抬头,见他抿唇,眉心深锁,花千树分不清那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死皮赖脸的自己看上去一定很丑,花千树想着,却还是出口:“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会改,可以不要……”他皱眉,尝试把泪腺中的眼泪挤回去。
“不要什么?”
诸葛行云的双眸似乎亮了下,那闪现的温柔霎时解开了花千树深锁的眉。花千树呆了,等不到回答的诸葛行云还是撑不住松了口,说:“随我来。”他拽起花千树的手便往已没了人迹的暗处带,但等不及走到深处,他回身,紧紧抱住了花千树,把脑袋埋进花千树颈部,柔声道:“抱歉,我从来没放手的意思。”
花千树深感莫名其妙,良久,他出声问:“是报复我?”
诸葛行云摇头,合上眼帘,呼出一口长气,说:“只是在等你哄我。”
万般心绪在心头迸发,花千树脑中闪过无数的话,到嘴边却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诸葛行云抬头贴着花千树的脸,道:“我……也想确认你和我一块并不只是‘顺其自然’。”脸颊触及难得的湿润,他松开花千树,往后退了半步以观视花千树的表情。
花千树深呼吸,试图让手不在颤抖,但事实上他连声音都磕磕绊绊:“我已经同爹说了要带你去见他。”
诸葛行云睁大了眼,听花千树接着道:“我会睡在亲王府,可是被下了药。”
花千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这般异常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自己陌生到令他害怕,但越说越委屈,他甚至想抱着面前人大哭一场。
诸葛行云闻之手足无措,捧起他泫然欲泣的脸又险些当场脱了他的衣服检查伤口,慌乱下好一会才问出一句:“他对你做了什么?”
花千树没回答,只说:“你说你知道。”
“我以为……以为只是……”诸葛行云没胆子说出自己原先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