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什么都不是。
“你会怎么做呢?”
安明熙抬眼与安明阳对视,嘴角微微勾起,试图掩去自己的难堪,佯装泰然,道:“遵旨。”
安明阳起身,朝衣柜去,蹲下后从脚落里翻出一卷金黄的丝锦,走来将之交给了安明熙。
安明熙疑惑:“这是……”
“是否宣读,由你决定。”
安明熙展开,见其上内容与安明阳所说无异,还是把这圣旨给回了安明阳。
“现在还不是时候,待父皇安葬,早朝之时,大皇兄再于宣政殿上宣告天下。”他似乎已经认命。
“你不打算销毁它?”
闻言,安明熙以为其间还有隐情,因他不认为安明阳有这般看重他,甚至为此违背安清玄的意思。他没把困惑说出,肃然言:“这是父皇的遗旨。”
安明阳摇头:“这只是一部分……皇位本就属于你。”他把圣旨放在桌上,凝神注视着面前人,细心观察安明熙听到他每一句话的表现。
“这个,”安明阳轻轻拍了拍圣旨,“不过后手——在你过不了考验的时候。”
“考验?”
“对此,我不想多说。我想你知道父皇不喜手足相残,或许你柔和的性子就是父皇让你作为第一候选者的最大理由,还望你别在手握大权之时变了模样。当然,若你真不想坐那位置,亦可在登基大典前送出这份圣旨。”说完,安明阳再一次送出了这卷丝锦。
安明熙昏暗的眼霎时闪过光泽,然惊喜不过一瞬,察觉安清玄真意的他忽然感到鼻酸,他看着圣旨沉思良久,说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