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洋还是摇头。
“那……会恢复吗?”
迟疑片刻,乐洋点了头,安明熙松了口气,笑笑,又问:“戴面具的是离忧吗?”毕竟领军者若是外域面孔,会引起恐慌。
乐洋点头。
“太好了,你们都平安无事。” 安明熙说着,不知不觉弯了脊梁以与乐洋平视,态度柔和得像对待一个孩子,使乐洋颇为羞涩——大家都长了个,只有他的视角还是原来的高度。
乐洋偶尔会想,是否因为指骨受了伤,才导致他的身子骨到现在也没长开?虽然毫无依据,甚至不可理喻,但乐洋总觉得该有个理由,可一旦这么想了,他又会期盼自己能重新说话时,身体也能重新发育。
“你想带我去哪吗?”安明熙问。
看安明熙从宣政殿出来后有些失神,想到安明熙现在即没了父亲也没了皇位,乐洋想他也许需要到宫外寻找安慰。他看着安明熙,张张口说了什么,但安明熙全然没读懂他的口型。乐洋有些丧气地垂下脑袋。以安明熙的身份地位,他可不能抓起安明熙的手就在手心书写,只能乖乖地退回安明熙身后,不再自作主张。
僵持良久,安明熙想到解决他们之间沟通障碍的方法,他说:“我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也无事可做,乐洋想带我去哪儿,便领着我走吧。”
乐洋闻之,猛地点头,高高兴兴地让安明熙上了宫内马车,自己做了车夫,驶向宫门。
在正门看守的陈虎放行后,挥手让骑兵跟上马车——隐藏的风险仍在,恭亲王府方受屠戮,就算有乐洋护卫,他们也不能放下戒备。
……
安明熙下马,仰头看向相府的牌匾,再把目光落到乐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