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笑笑:“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相公是想让三皇子也染上风寒吗?”
“你!”花决明一口气上来,不住捂嘴咳嗽。
花千树解了斗篷披在花决明肩上,顺势扶着花决明的肩,令之转向。他一边抚摩花决明的后背顺气,一边推着花决明往府里走,说:“相公的职务已有青年才俊代为操劳,现下不如在家养好精神气,明日才好出现在大典上。”
知晓花千树所说并非无理,花决明叹了口气,不再执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沈淑芸掩面偷笑,心道:还是千树有办法。
“目下情况如何?“花决明忽然问。
花千宇从头到尾就没和他商量,在牢里见面时,那小子也只是笑笑说自己没有谋反,又说事情很快会有转机。花千墨也知之甚少,但看花千树能抢在事发前,借着外出游玩的名义带走沈淑芸和孩子们,还“碰巧”找了模样相似的侍女与幼童假扮沈淑芸及花映雪,花千树必然牵涉其中——想到此,花决明多日前隐而不发的火气又升了上来,他责问花千树:“那么大的事,为何擅作主张?千宇少不经事,你也跟着他疯吗?”花千树入狱时,他正病着,无力出声,在被狱卒监视的情况下也说不上话。
花决明对花千宇的偏爱还真是不加掩饰,荒谬的永远是他花千树。花千树想着,心中未感心酸,只是无奈。他仍是笑笑道:“那是储君下达的密令,不管你们同意与否,任务必须执行。事成则无碍,事败则牵连全府,被抓到牢里免不了一番拷问,千宇不想你们受那苦,一无所知反能避免过多折磨。”
这么说来,他们一行人在牢里倒是没受多少苦,只是有一阵子花千宇被单独带离,让花决明担惊受怕了一阵,好在花千宇再度现身时身上也没带伤。
花千树仿佛能读懂花决明在想什么,他说:“若非四殿下有意要保,狱中的日子必会更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