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到自己对花千宇的依恋与日俱增,安明熙试图克制。
花千宇捧起安明熙的双手,放到了自己脸颊两侧,贴着他的手掌心,道:“我想你啊,所以我来见你了。”他闭上眼,嘴角微勾,舒缓的神态似睡着了一般。
安明熙从他面上瞧见了疲惫。
“原本只是想短暂地看一眼……”花千宇喃喃。
不打算留下来吗?安明熙心思,他突然想和花千宇说说和离的事,可一切还未落定,会有人期待负心汉做口头上的弥补吗?
“明熙去过恭亲王府?”花千宇睁开眼,嘴角挂着的笑让他看上去愉悦又轻松,仿佛方才只是眨了个眼。
被拉回思绪的安明熙盯了他一会,见他神色无异,才把白日经历讲述……
在轿子里的时候,安明熙全身心都在自己身上,无力关心远处的喧嚣。走出轿子后,安明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为何伯尹要把他带到恭亲王府,为何王府门前横着几具尸体?纵使陈虎已派手下入府,待人护送安明熙安全离开后陈虎也会进入确认恭亲王的安危,安明熙仍是从脚下尸体手边捡了把剑,涉险亲自率兵探查。
从前院到客堂,死尸无数,看衣着都是王府护卫和禁军士兵,家丁们不知躲去了何处。活下来的其中一名小卒瞧见安明熙一行人,擦去从额头至眼皮的血,抱拳向安明熙及陈虎行了军礼。不待安明熙询问状况,士兵便将他们领至客堂。只见厅中是被血染红的二人,躺在地上的那位多半亡殁。另一人单膝跪于亡者前,那人背对他们,紧握嵌入地板的长剑,低头静视亡者,似在默哀。透过背影,安明熙认出跪地哀悼之人乃伯尹——那地上的人呢?会是卫忠良吗?地上之人所穿是象征权力顶端的紫色官服,“已经死了。”士兵告诉他们。
听完安明熙轻描淡写的讲诉,花千宇问:“吓到了吗?”
安明熙摇头。
他并非没见过血,但鲜红的场面复合着血的腥味,刺激他的感官,令他腿软,也令他反胃。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
安明熙看着花千宇,他想离得更近些,却又觉得不够克制,于是一动不动,接着原来的话题道: “皇叔不在王府。”
花千宇点头:“他进了皇宫,说是找你……不准是料到王府会受血洗,先一步避开了灾厄。”
“也好——卫尚书为何出现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