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明白他指的是修补神魂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周公之礼。涂生默然，他想抽剑将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人拍出去。

注视着这个戏很多的人，他总是笑得温柔从容，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经历的痛楚。或许，他的午夜梦回让人难以承受。

涂生脱去鞋袜，翻身上床：“一起睡。”

老实说，司律有些惊讶。就他所知，涂生是一个坚定又很难说服的人。自己在这瞎扯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打动他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床。其实细细想来，不过是那几个原因，心疼自己。

感受到涂生在自己怀里，司律莫名的安心。潮海生的悲剧有些吓到他，如果涂生没有等到他醒来，那么怀中的这个人，就会永远的消失。

司律将涂生抱得更紧，幸好你还在。

天色刚刚破晓，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被褥里爬出来。他跑到庭院里，盘膝坐在草木之间，师父说过自己的神魂和体质的属性偏向于草木自然之道，在草木之中悟道更适合自己。

无视爬到自己身上的小虫子，尽管它们因为灵力的滋养而变得比凡间虫子大许多。小虎子毫不受干扰的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法诀，开始冥想早课。

早就被同床人的动静吵醒的谢启，看着被笼罩在晨晖里的小虎子。这小子，还真的很认真嘛！

他转头看向涂生的房间，这个，当人师父的怎么可以比徒弟还晚起。

一脸跃跃欲试的谢启，悄无声息的站在房间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张大嘴巴，正准备大声叫唤时。

一张张白纸小人顺着房间门的缝隙爬了出来，冲向他的嘴巴，将他的嘴巴封住。谢启的脑海里还出现司律的声音，“离开！别吵他睡觉。”

声音里是他从来没有在司律那里，听到过的冷厉。

谢启瞬移离开了房门，那堆白纸小人才飞离他的嘴。等到它们全部离开后，谢启才对着房门一顿不发声的抱怨。

房间里的司律完全不管，那个对着空气指手画脚，无声抱怨疑似发疯的过去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