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开店为了赚钱,而有一种人坐在店里整天抱着手机,坐满二十四小时进账依然为零,这种人开店可能图一乐,而这条街大多是图一乐型店主,那家诊所也是图一乐型诊所,led牌黄的像张旧报纸,卷帘门半拉着,一副“谢绝参观”的模样。
裴轶微把卷帘门往上推了点,走进去跟药师说了几句,王祯连忙走上前,在裴轶微掏出零钱之前把柜台上的二维码给扫了。
“二十块钱还是有的。”王祯干笑。
等王祯给完钱,裴轶微从塑料袋里掏出生理盐水,看向小诊所的那排蓝色长椅:“坐那里。”
王祯坐下了,裴轶微拧开生理盐水,抬头看了看王祯,说:“会有点疼。”
“嗯。”王祯把手伸了过去。
裴轶微拿棉棒沾了盐水,在伤口上滚了两道,王祯疼得一抖,滋味相当酸爽。
伤口不算深,但划在血管密集的小臂上,血量挺吓人,用光了一瓶生理盐水才清洗干净。
“手放座椅扶手上。”裴轶微说。
王祯的手一直悬空,因为想着放在扶手上有点矫情,没想到裴轶微还挺细心。
“行。”王祯把手放了上去。
裴轶微的手很稳,抹完碘伏,盖上盖,把无菌纱布递给王祯:“贴吧。”
王祯把纱布盖在伤口上,撕开吊带往上缠。东西单独操作挺费劲,纱布总往下掉。裴轶微伸手摁住纱布,王祯愣了愣,连忙说了声谢谢。
裴轶微的手指很温暖,指面有点粗糙,但摁着并不会觉得不舒服,相反很惬意。裴轶微擦汗的情景又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现在对象就在跟前,甚至能看清脖子上的浅汗,呼吸时喉结微微的滑动
王祯摁住越来越不对劲的苗头,心虚地看了眼裴轶微。裴轶微正伸手撕胶带,留意到王祯的视线,抬头看他:“疼?”
“没,”王祯摇头,“待会儿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