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祯没回答这个问题,土挖的差不多了,他将猫放进坑底,说:“她还没名,你给起个吧。”
“你捡的,为什么让我起?”裴轶微说。
“不起算了,”王祯笑了,“那埋啦?”
“埋吧。”裴轶微点头。
土一点点覆盖坑底,小猫很快消失不见。周围淤泥遍地,难以下脚。王祯走在前方,踩断芭茅的茎,辟出一条路。靠近石阶时,他的帆布鞋湿透了,衣服也不好到哪去,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格外狼狈。
雨大起来,似乎过了很久,他们才刚刚走上石桥。
“带伞了吗!”王祯问裴轶微。
“没有,”裴轶微说,“快到了。”
他牵起王祯的手,开始跑。雨让街道变得模糊,黄昏的光景,光线已经暗淡,沿途的房屋沉默地伫立在雨中。
王祯吻了他满布雨水的脸颊,紧紧地抱着他,吻他,想让他张开嘴,但他紧闭嘴唇。怒火烧上心头,王祯想哭一场,但眼中没有一滴泪,就在松手的时候,他的肩忽然颤抖起来,紧紧抱住王祯,张开嘴,用力吻他,不让他逃开。
“把灯关了。”
“好。”
他把灯关了,取下他的眼镜,跪下去,让他只能抱紧自己,然后,在黑暗中摸索,解开他的衬衣。
皮肤有一种温馨的气味,像松脂和雨露,晒饱了阳光的草地,柔软而温暖,而他,久病未愈,气味陈腐,四肢苍白无力,像浮在空中的落叶。
他再做不下去,仰面躺倒,紧紧闭上眼。
“怎么了?”王祯起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