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句劝,”王祯说,“国庆别去上海。”
“怎么?”霍诗反应了一下,“哦,人太多?”
王祯点头:“北上广都差不多,节假日人挤人。”
杨航知道王祯跑过两趟上海,去之前王祯和他说过是去探望裴轶微。
他其实不看好他和裴轶微。裴轶微没住院前是觉得两个人性格不合适,一个太内向,一个脾气太急。
后来裴轶微病了,他更劝王祯赶紧撤,不是说不同情裴轶微,而是普通人的确吃不消一名精神病人,没有那个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个耐心和毅力。
王祯第一次从上海回来,晚上在楼下抽了一整包烟,第二次回来,不和他讲在上海的经历,该上课上课,但能感觉到性格变了很多,做事不情绪化了,冷静理性,像另一个裴轶微。
他觉得受次情伤对王祯来说是好事,每个人都要长大,不管悲伤还是喜悦,该放下适时就得放下,没有人会一直停在过去。
菜上来后王祯帮忙烫,拿起漏勺涮了几片肥牛,正要夹给霍诗,路过的服务员忽然被一个穿蓝外套的男孩撞了一下,一碟鸭血几乎全部泼在王祯胸口。
“抱歉抱歉!”服务员连忙拿起干净抹布去擦王祯胸口的鸭血。
刚泼上的时候王祯有点懵,服务员凑近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说:“没事,你去帮我拿条干毛巾。”
服务员一个劲地道歉,撞了服务员的男孩看着也是个大学生,急得脸色发白,连连对王祯说“不好意思”。也不是大事,出来玩开心最重要,王祯正要说没关系,男孩那桌的人忽然叫了他一声。
“傅哥!”那个人喊,“出什么事了?”
姓傅的男孩转头对他说:“没事,刚撞着人了,我一会就来。”
那桌估计是铁哥们,听他说“撞人了”,马上有两个人来了,听男孩说明情况。
“您看这样行不行,”那个带头的男孩说,“您把衣服的链接发他一下,他买了寄给您,我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您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把姓名和学号留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