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这个行吗,我累了。”王祯说。
裴轶微犹豫了几秒,松开手,让王祯进去。
王祯走上第一级台阶,发现裴轶微还在身后。他装作没看见,继续走。裴轶微的脚步和呼吸一样轻,楼道内很静,夜风拍在玻璃上,砰砰作响。
“那两个是什么人?”走到三楼时,裴轶微问。
王祯没说话。
没有得到回答,裴轶微并不气馁,和王祯保持两米多的距离,一直来到五楼。
王祯掏出钥匙时手在发抖,转了两下,门没能打开。他半边身子靠在门上,斜斜地看过去,用极低的声音嘲弄裴轶微:“都跟到这儿了,然后呢?”
他知道裴轶微不会回答,于是侧身推开门,迈进去,将门反锁。
他抓了把头发,没开灯,脱下风衣,把自己丢进转椅。还能闻到药油的气味,若有若无地飘浮在房间内。
他以为将裴轶微反锁在外是矛盾的结束,却没想到这是焦虑的开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对着空白的桌面,终于知道自己两年来毫无长进。
“推,”王祯对门外人说,“开了。”
裴轶微没有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等王祯来开门。
王祯不去开门,放任他待在走道,片刻,他拍开寝室的灯,只说了一个字:“进。”
裴轶微进去了。
王祯的宿舍没有其他人,徐子贤搬走了,另外两张桌空着,地面打扫得很干净,空气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