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
江渝勾了勾手指,看着病房里干净洁白的天花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正确答案。”
白曜拧着眉头。
果然,江渝问:“黎夏因何而死?”
他不知自己为何有种强烈预感,白曜做的一切隐瞒——两个人的身份,两个人的关系,打开天堑的真正理由,其实都只是在掩盖一个问题——黎夏的死。
“我说过了。”白曜垂着眼,握着他的手收回放在了膝盖上。“血祭”
江渝又问:“女娲为何陨落?”
白曜道:“补天力竭。”
“伏羲呢?”
“大限到了。”
“那我呢?”
白曜抬起眼,沉沉看着他,漆黑的瞳孔缓慢压紧,带着一丝冰冷的尖锐。“这就是你怀疑我,而要去找苍溟确认的事情?”
江渝缓慢坐起来,靠着枕头倚在床背上,不偏不倚跟他对视。“对。”
他的面容平淡,没有丝毫心虚,目光甚至带着些坚韧不拔意味,白曜坐在床边椅子上,修长双腿交叠在身前,放在膝盖上握紧的手终于在他逼视下缓慢松开,疲惫笑了笑。“我的确骗了你。”
他从来没想过在这人面前谎言能够持久到底,被拆穿只是早跟晚的问题。他站起身,双手撑在床头,俯身轻柔在江渝额上落下一吻,看着他为自己留长的柔软发丝垂在肩膀上。抬起手留恋的纠缠了缕绕在指尖。
“对不起,我骗了你。但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