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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真帝一愣,半晌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当即否认道:“这怎么行,裴爱卿虽确是才华出众,甚至精通兵法,可是他如今年岁不过十七年,如何能教导太子?”

“陛下,大司马虽然年轻,可是为人沉稳,如何不能胜任?而且他如今手握兵权,势力庞大,定然不能再让他回南疆去的,那南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若能由他来教导太子,太子定能大有进步,如此也能稳定朝堂,岂非一举两得!”

重真帝看着身上女子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却没有阻止容贵妃继续说下去,直到容贵妃停了下来,他才说道:“爱妃,这些可不是你能议论的。”只是床笫之间,这样本该严厉的话,说出来也减了几分力道。

“臣妾逾规了,还请陛下责罚。”容妃话虽如此,一张娇美面容上却无甚惧意。

她放在重真帝胸膛上的柔荑缓缓下移。

重真帝伸手抓住容贵妃的手,低低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晚儿,朕真拿你没办法。”

容贵妃没有说话,只眼含秋波的看着对方,心中却明白对方多半是应了自己的话。

重真帝被他看的心中一动,一个翻身将女子覆到了身下。

红绡帐暖,芙蓉春宵,巍巍寝殿中,顿时传出让人面红心跳之声。

大军返朝,陛下准了他们七日假,这七日里,裴烨除了出门与容浅陵和司徒雪聚过一次,之后便都呆在家中。

将军府中每日里都有大小官员前来拜访,家中有适龄女儿的,甚至都派了媒人前来说亲,裴烨也一概没见,只让下人称说自己不在府中。

他方才回京,不知道有多少耳目都在注视着,一步行差踏错,就会给人留下把柄,因此在这个关键时刻,低调行事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上朝这日,天还不亮便起了床,裴烨用过下人准备的早点,骑马到了皇宫正门,之后步行进殿。

重真帝看过官员呈上来的奏折,当堂处理了一些政务,见众人都无本再奏,突然说道:“既然诸卿没甚要说的了,那么朕有一事要宣布。”

殿下众人心中一动,纷纷与其同僚交换目光,然后提心静候皇帝开口,却不想重真帝直接丢出一句:“范公公,宣旨吧!”

这……官员们一时讶然,怎么还未经商讨,便要下旨了,要知道金口玉言,圣旨一下,便是无可更改,陛下到底有什么决定,怎不曾听到半点风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