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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失落的感觉,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于是沉思的时间有点长。

晏江引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话,便将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认,心中立时传来一股刺痛,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可许是疼的次数多了,那种难受的情绪在表现出来时,竟骤成了一股死水般的平静,晏江引反而勾唇笑了笑:“太傅大人好福气,那徐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想必医术也过人,你定然极为满意吧!”

裴烨愣了一下,此时方明白晏江引之前种种所谓何故,可这未免也太过荒唐,近日徐婉音与将军府之间的确往来频繁了些,可那都是因为裴修的身体,怎么就被传成自己打算娶她了?

“陛下,此事……”

晏江引心中烦乱,只听了个开头便打断了他,他看着男人坚毅淡漠的面容,一瞬间如鲠在喉,之前准备好的话语全然说不出口了,晏江引紧紧抿了抿唇,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朕今日,的确只是来看看你,既然看过也就作罢,天色已晚,也该回宫了。”

“陛下……”

“小福子。”晏江引不由分说,转头便朝门口走去,裴烨将要脱口的解释再一次被他打断。

其实这事若要细想,很容易便看出不对来,可人常说喜欢一个人容易变得盲目,晏江引大抵便是太过在乎,方才在听到那消息的时候失了判断的能力,若他今日未来寻裴烨,冷静下来细细想想,很可能就明白了,可是偏偏他来了,恰巧方才在后花园中撞见裴烨与徐婉音相谈甚欢的一幕,加之后来亲口询问裴烨,对方不曾否认,一时在他心中彻底坐实了裴烨将要续弦之事。

误会就这样在心底生根发芽,将曾经辅牙相倚的两人推向了渐行渐远的境地。

在今后的无数个日夜,晏江引常想,若当初自己能稍微冷静一些,耐心听完对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让彼此的心饱受折磨。

在朝中摸爬滚打的官员,没有几个是心思愚笨的,曾经同进同出的两个人,变成如今的模样,这群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很快在官员们之间就传了陛下与太傅大人之间产生嫌隙的消息。

有的说颇得信任的太傅大人失了圣宠。

有的说兔死狗烹,清扫将军府势力是早晚的事情,如今陛下终于要出手了。

有的说裴将军功高盖主,还不知收敛,威胁到了帝王权威,犯了大忌,陛下岂能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