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脸因为药物原因而绯红有多诱人,上衣被撕裂,胸膛也泛着粉色,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却感觉舒服。

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他的四肢百骸。

他甚至生出了自己把未褪尽的衣服扯开的想法,手指与衣服下摆纠缠,在扯下和拉好之间摇摆不定。

可理智尚存,以为自己把衣服掐出了深深的指痕,实际上无力的指节只是抓住了布料。

王岭一点点逼近,带着刺鼻烟草气息,他用指甲扣着地板的砖面,一点一点向后挪动。

直到那一瞬,铺天盖地的热水淹没他,被热水包裹着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让他体内的燥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可是相比之下,他更不想面对岸上可能发生的事情。

接近穷途末路的时候,岸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林微屿意识已接近模糊,听不太清。

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他,是没有被温泉浸泡过的微凉,他尽力推开来人,就让他沉入水底吧,至少还是清白的,不用受到侮辱。

可那人根本不由他的动作,跳入水中轻轻托住他的头和脊背,把他带上岸。

当他呛咳出声时,那人还轻轻给他顺气,动作温柔得完全不似刚才。

林微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有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滴下去,视线模糊间他看眼前的人。

他的感觉没有错,拉他上来的既不是王岭也不是搏击金牌。

而是刚刚通过话的顾煊。

他和自己一样,浑身湿透,可能是下水急,衣服没来得及脱,如今都在顺着滴水。

“微屿,怎么样?”顾煊一贯沉稳的面容染上了焦急的神色,他轻拍林微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