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停下挣扎的动作,凑近去看,眼中尽是关切之色,手指虚虚点在伤口旁,像是想触碰,又怕弄疼了顾煊。
“一点也不疼,你随便看。”顾煊避也不避,大大方方让他看,语气轻松,刻意转移话题,“你不是想要我的解释?现在看我受伤,心疼了?”
“只要你在,什么时候不都可以解释。伤口怎么弄的,自己上药了吗?”说着便作势要从顾煊腿上下来,去找医药箱。
又被顾煊强势地一把拉回:“有什么想问的,先问吧,我怕等下万一又做错了什么更惹你生气。”
也许是顾煊很温暖,在他的臂弯里靠着林微屿感受到惬意,便不再紧绷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摇摇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瞒着我,也不是因为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是你突然失去消息,我很慌”
林微屿背靠在他的怀里,声音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脆弱,顾煊的心酸得不行,也后悔得不得了。
他微微俯身,用唇轻碰林微屿的额角,像是在吻一件稀世珍宝,也像用吻确认林微屿的存在一样,这动作让两人的距离越贴越近,林微屿严丝合缝地贴在顾煊的胸膛前,不留一丝缝隙。
顾煊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不管是瞒着你,还是突然没有消息,都是我不对,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原谅我,我都愿意去做。”
林微屿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很怕,他们中间隔了很多,家庭的因素、身份的不同、每一件都可能让他们脆弱的关系产生裂痕。
有一双手轻轻环在他的腰间:“我想让你拥有最好的,我父亲你母亲的婚姻就是一道阻隔,不想让你承受太多压力。家庭的因素我本想自己解决好一切后再和你坦白,可和父亲相比,我的能力还是有限,昨天让你担心了。”
林微屿:“谁说你能力不行了,你可是最棒的外卖员。”
想到之前自己立下的优秀外卖员人设,他不好意思笑笑:“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你我在送餐途中向我‘求婚’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暴露,更怕暴露之后失去你。”
“谁和你求婚了,那是协议!”林微屿转过脸,努力反驳,撞上顾煊调笑的目光后,在看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小声说,“你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
顾煊笑容更大,和刚刚紧张地开玩笑不同,如果说他刚刚是在用玩笑的方式表露真心的话,现在那就是直抒心意了:“我知道,我不会偷懒,一定认真求婚的。”
“谁说要答应你,你解释清楚了?”林微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