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捅伤了一个抢他面包的男人,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在敦伦东区的贫民窟里上演,但今天不同的是,他捅错了人。

抢他面包的人,是东区这片的驻区士兵长,当然,这男人的本意并不是他的面包,而是──他的人。

他把自己被雨水和脏水淋湿的头发向后梳去,露出精致的脸蛋,只是一个预言。拥有这样脸蛋的人,在东区只有被玩的命。

他叹了口气,拿出藏在怀里的那个面包,瘦弱的手颤抖着掰下了一块放进嘴里,脏水把面包泡的又臭又软,但他除了把这面包咽下肚子以外,没有其余的选择。

“抓住他了!”

一个落在后面的,跑得慢的士兵发现了他的身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举起来。

“呜──”

他悬空的双脚不停的蹬踹着空气,因为窒息,他只好紧紧的抓住那禁锢他脖子的手,他的神情极度痛苦,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憋死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双脚盘住那士兵的腰,双手猛地插向士兵的眼睛,然后抽出自己藏在袖口的匕首,狠狠的划开士兵的脖颈,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将他的全身染红,他不肯就此收手,一刀一刀的刺向士兵的胸口。

直到那士兵不再挣扎,他才放下手里的匕首,用士兵的衣服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收回袖口,他一边擦着脸上残留的血,一边翻找士兵身上有用的东西。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他连忙侧身翻滚到墙根边缘,因为刚刚打斗的声音太大,士兵长和士兵们全都折了回来。

他面对着众人,手紧握着袖口里的匕首,他的眼中充满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杀意,无恶不作的驻区士兵们可不怕他的这种眼神,东区的贫民们,有几个眼神和善的呢?

他们举起手里的武器,向他围过来,士兵长说,不许把他的脸蛋打烂,其他地方随便。

突然,在士兵们手里的棍子快要打到他的时候,一声嘶吼声响彻这拥挤的街道。

“怪物啊!”

那声嘶吼的主人从房顶的阴影处滑下来,丝毫不在意夜晚的寒冷,仅仅穿了一件轻薄的衬衫,看上去价值不菲,衬衫露出他的腰身交界之处,娇柔白皙的肌肤在这里变成了弯弯曲曲层层折叠的蛇皮鳞片。

“怪物,这不是对我最糟糕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