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微微一挑眉,倚在李太迪身上,抬起脸,用一半的脑袋和微微睁起的眼睛看向他:“悠米,给裴羿治疗一下。”
他看着那小孩,确是在对悠米说话,他完完全全的无视了这男孩。
男孩倒很有领导风范,因为,他能忍。
他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笑容,继续放低姿态:“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俩在‘草丛’里就游手好闲,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次,竟然偷到尊贵的客人您身上了。”
他说着,看见裴羿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消失,他眯着眼睛,又继续审视肖扬。
肖扬则依旧是那副倚在李太迪身上懒洋洋的样子:“对,他俩偷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没想到,男孩听到这,直接走到那两个人面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覆在地上的两个人脑袋之上,只听‘嘭’的一声。
那两个人的脑袋炸了。
在场的人无不皱眉歪头不想去看那场景,肖扬则挑眉直视这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男孩‘给自己下马威呢?’肖扬不吃这一套。
男孩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伸出手和肖扬示好:“现在,犯人已经得到了惩罚,可以交个朋友吗?”
肖扬瞥着他那血色呼啦的手,脸上的厌恶之情没有半点隐藏,男孩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半分钟,他那边的人都大气不敢出,肖扬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男孩大概是累了,他把手在身边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胳膊放下来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我叫余意,客人您叫什么?”
“余意!?”
甘晨星听见这个名字,嗷的一声站了起来:“你的哥哥是于鸿业!?”
男孩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对于血脉的热情,只是冷冷的点头:“嗯,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