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要欠着身子摆出让蔡晨感受一下“绝代美人计”,深知这人骨子里是个什么样,蔡晨立马避如蛇蝎退后两步连忙摇手,“您这招留着祸祸纯良无害的小青年吧。”锋北没看他一眼直接归到“不识抬举”的一类,“快走吧,别让那群老头发现了。”
“行,你也小心点。”蔡晨走出小隔间,沿着一条小道快步地离开了东角。
隔间里,锋北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把唐岑河发展成下线,可能是因为他还太小,没有能力,也可能是因为多年前的一眼。莫名觉得胸口突然有点闷,心烦气躁地伸手推门,大步向着自己所住的一栋小楼去。
这栋小楼是半年前新建的,说是为了欢迎新来的军官,占地不大。但十分有b校的艺术特色。屋里的设备一应俱全,什么都有,仿佛秉持着“让住客舒服”的初衷。卧室简直就像娱乐空间。投影仪,电脑…把房子建成懒人天堂,就差在门口写上“出门干嘛,在家里宅着不好玩了?”
对此,锋北赏了一个冷笑,讽刺意味十足。
操场,第一天必定是用来训练站姿的。十几个班站在不同的地方。一班不幸的站在了大太阳底下,才刚刚发下来的短袖已经被湿透,黏在背上。有人不太舒服地想要活动活动,又被王璋用随地捡的树枝打回原位。
军姿一站就是三十分钟,不说流了多少汗,光是眼睛就已经开始花了。太阳太毒了,有几个新生在心里这么说道,但仍然站得笔直。乌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可还在坚持,手用力地紧贴着裤缝,五指并拢,整个人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火箭,随时准备一飞冲天。
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的王璋坐在一边,监视着新生,虽然依旧是冷面但眼里已经出现了满意,余光看到不远处“散步”到这里来的锋北,把注意力分散了一部分。心里回想起校长说过的话。
锋北是真的散步来到这里的,不过是例行公务,当一个监工。把外衣脱了单穿“敞领”衬衫绕着偌大的训练场晃了一圈,眼神凝在一班上。越过了开头的人看到队尾,对着王璋挥了挥手。坐在石雕上的王璋见状,丢下树枝抱有怀疑地走近这名闲散军官。
“什么事?”板起一张脸问道,心里其实对这个莫名其妙空降拉斯锐军事学院的“高级军官”颇有微词,“第一天来这里不熟悉我可以和你讲讲,但是你要等我训练完这群新兵蛋子。”
高级军官听了也不生气,淡然耸肩对着他的班级一指道:“最后面第二个小子要中暑了,给他送保健室去吧。”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又晃到哪班去监察了。
“啧,毛小子。”王璋看着那人的背影这么说道,在他四十多年的经验里,一般这种空降高校有没有实权的军官,都是那些腐败的贵族硬塞进来的,混个闲散的位置,就这么过一辈子。
可选什么去混日子不好,非要选军校,非要选军人?看过无数个这样的人的王璋在心里这么想到,军人这个职业一直在他的心里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来到了这里之后,总能见到有些想不出力混饭吃,还特别把自己当一回事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
不过这一次来的这个,从骨子透露出来的气质反而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更像是被血磨砺过,冲出了重围的战狼,天生就应该属于这个地方。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感受,感受多么虚无缥缈,怎么可能说动一个把这辈子都要献给军营的粗人?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感觉能怎么样呢?他照样也只是一个花架子。
“快,他要昏了!”学生轰一声倒地一着地就昏了过去,王璋叫道。连忙在手机上呼叫调来了一个紧急医疗ai,紧急医疗ai一般都在射击场和搏击课的训练场地周围,来到正操场还是为数不多的情况。所以来到这里需要大概三分钟,期间岳恒清绕过了两行站得笔直的“电线杆”,无视了王教官把人拖到树荫下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