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士兵所说的,唐从筠自从早上下来问过问题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越是风平浪静,就越是反常。按照这人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也更不可能那么久都没有动静,也不会做出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事情,现在锋北准备先到房间里面碰运气。
走廊里没有人,果然扑了个空,锋北打开了空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试着远程唤醒管家,早上他为了防止捣蛋鬼撬锁特意把管家设了个死锁。就不经意地瞟一眼,锋北低下头看到了窗台上带爪子的绳索。
爪子还是三根勺子做的,很有创造力。
得,总算知道是怎么出去的了,最原始的方法,但接应点没有人来和他汇报,唐从筠不可能去到有危险的地方,应该还在这一片。锋北刚想着为什么管家远程开机还没有反应,低下头一看,妈的,死锁被人破开了。
不错,很有前途,明天就可以当选撬锁第一人,房间锁要撬,车库锁要撬,现在管家锁都能人工撬了。
此时,正带着违背了主人意愿开机的管家不情不愿地被唐从筠像个球似的抱在怀里,它本来是方的,但是现在有点害怕。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机器铁打的脑袋都懂,接下来,这两位老虎打架,该不会伤害到它吧?
手机猛地一震,唐从筠发现管家地权限正在被一个“不知名”的设备夺走。他这非法入侵,只好退位让贤。
是他回来了?他想着,望着正在归来的人潮,立刻反应了过来。几分钟后,两人在电梯上见了面,一时间两个人就像是重返拉斯瑞的最后一天,唐从筠想他们本不该走到一起,如果那天唐从筠没有撞破殴打现场的话,他们或许就这么错开了。
这一刻,压抑几个小时的情绪突然冲了上来,不顾电梯门已经打开,他发狠似的堵住了锋北微张的唇。
说得对,薄唇的男人都薄情。唐从筠在心里这么想到,也可能是这次离开加快了易感期的来临,他抬手摁上电梯门,吻了个天昏地暗,心情激荡,甚至有些病态的掌控欲促使着他在心里默默道
——那就应该把他绑起来,哪里都去不了了,他只能属于我,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
实在不行就怎么样?那样锋北会怎么看他,会不会恨他?不能让这样的欲|望破坏到他们的关系。
最终在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前,他只是憋了半天,哑着嗓子抬头盯着轮廓冷硬的男人念道:“北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唤直接把锋北的心也跟着叫软了,在唇上轻点,随后把人拉出了电梯。
等到宿舍门关上的时候,唐从筠已经红了眼眶,好像下一刻就会滴出来。他正式地看着面前的人,他风尘仆仆,甚至都没有去洗把脸,也没有换衣服,裹着层棉袄,里面就是一件单薄的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