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已经走到了头,但是还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上一队队员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请问您需要我们回来还是接着出发?”
这样的问题本来是很少出现的,可现在巡逻队队长的声音都能听的出来有点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寒冷的风吹的,还是因为自己的战友消失不见,心里就更加觉得自己和死亡,又近了一步。
察觉到这一点的鹊叁,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吐出半个音节,作为一个才被总统掐灭了衣锦还乡梦的军人,他也觉得对于死亡的话题有点困惑,他们从军校出发的时候,谁都没有犹豫,倒是不少的人期待抛头颅洒热血。
但真正的抛头颅洒热血从死亡前逃脱,这股余韵怎么也过不去。历史向来说的不是假话,只是有的还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为何不归乡,又怎么能归乡。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不是一场冒险,他们在生活的夹击下痛苦不堪,更不用说潇洒人间恣意过活。
一秒钟之后,就当他们以为自家的将军是被寒风冻住了话语一时半会还化不开,就听到鹊叁坚定地说出了那句“出发”。
在阳光照耀的大地上,南境守卫军的队列整齐,俯瞰却像是蝼蚁,正在为了躲避雨天而乔迁。
和南境守卫军相隔不远不近的实验大楼,锋北正从岳恒清那里“拐”走了才起床的青年,准确说应该是那名青年自己跟着走的,而且走得极其欢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拐卖的成分在里面。
小崽子心情不错。这是锋北的第一个念头。
在他的视角里,翘着尾巴的阳光青年正一蹦一跳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还主动殷勤地帮他按了一个一楼,伴随着按键下面的灯光闪起,唐从筠用他天生的那双“放电眼”仰着头看了看锋北。
真的很可爱。这是锋北的第二个念头,并且很可耻地生出了一种自豪感。
不过下一秒,这个“很可爱”就变成了熟悉的“骚扰”——脑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碎发随着动作扫过颈边,带起了一阵痒意。,然后欲盖弥彰地留了一个吻
“便宜没占够吗?”锋北在电梯门要打开的时候伸出手要掰开他的脸,这人却抢先一步,提前离开了“犯罪现场”,但是还不忘挑衅色|诱一下,这位不太正直的“警官”先生。
——“得寸进尺,要对我动手吗?”
虽然锋北不是个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但是这样起腻的行为,还是难免的心中有点“微词”,当然,这点“微词”一般情况下他顺口就说了出来:“你已经算是是狗撒尿确认领地的行为了。”
“”实在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当然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这么容易被看穿。但是能够闻到锋北身上微微的糖果甜香他那颗心满足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