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管理松散说是福利院其实不如叫做难民营的地方?”锋北一语道出他的后半句话。
“嗯,其实这对于我们也是好事,起码我们不用担心他们的集体感太强了。”蔡晨道。
“还集体感,说得像是要让人家背叛自己组织似的。“锋北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到了蔡晨的身上。
嘴唇轻动,欲言又止。
蔡晨不可能不明白其中意思,他们之间的交流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这是训练场上训练出来的成果,也是他们好几年默契的表现。上了战场,不用过多的交流,就能心神领会彼此下一个动作。
“b国的军队就算要打进来也不是一个多月的事情,他们现在估计也还是在准备期间,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说着,他的手已经拍在了锋北的肩上。在语言上,蔡晨并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因此,他安慰人的方法简单又粗暴,就是陪着。
这一套校园时期的少女心的小女生最吃了,可惜锋北的校园时期并不小女生,也没有少女心,甚至心脏铁打的硬,完全感动不到此人。
“我知道。”锋北道,他突然想抽一根烟,刚伸出手就被身边那人拍了回去。
“你不是最受不了尼古丁的味道吗?又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心烦什么?”他道,随即深吸一气,“我们不都还在吗。”
“……”锋北沉默良久,他没再准备说什么。此人长相本就有点古时代欧洲人的意思,整张脸虽然没有西方的深邃,但哪哪都高挺,皮肤又偏白,若是面无表情,第一眼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没事,加紧训练。”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把刚才的事情一笔带过了,“程阑那边的分析做的怎么样,我觉得b国这次比我们想的复杂多了。”
从昨天接到管家开始,程阑就和划分到他这边的队伍关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地这个人工智障交流——昨天凌晨,蔡晨去要福利院信息的时候,那群科研疯子还在开会,中间也有参加了丽塔夫人当年建造的老员工,他们正商讨如何拆解管家,看起来进展很顺利。
“今天早上已经在初步拆解了,应该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肯定会立刻报道回来的。”蔡晨分析道,对于此次拆解,科研组那边也想过能不能复制,但他们打开了管家的后台,却发现其中数据量庞大到其他机械无法承载,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着这个“一次性”的机械,只好小心翼翼地从物理装置开始,走一步看一步;保证不触动其他零件的条件下拆解,并且记录每一步的步骤。
“嗯,”说着,锋北点了点头,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由自主地把外衣拢紧了些,“国内怎么样,最近传出新消息了吗?”
话音落地,蔡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之前国内的事情本来是由锋北负责的,有什么消息一般都是直接发送给他,如果他半个小时都没回复再发给蔡晨,直到之前在南境境外,他们决定穿越边境线到达“组织”这里的时候,锋北也要负责留守大楼的人和他们联系,国内的担子就丢给了蔡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