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伏立刻制止了戴维斯那又要行礼的动作,缓缓开口道:“指挥长,我此次来是有个不太好的事情想要告诉你,准确说是对于你来说不太好。”
“请问总统,是发生什么了?”戴维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和冷漠。
“a国那支精锐军队的主帅,没有死。”托斯伏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笑意,让人总觉得他说的不可能是什么坏事,“你也很惊讶对吧,按照常理说,一个新的国王上位,怎么也该对过去王朝的亲属们赶尽杀绝,而且他已经杀绝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呢?”
“是他自己逃走的?”戴维斯接过了ai递过来的玻璃杯,推至托斯伏面前,对他微微摊手道,“白开水,您请用。”
托斯伏的目光却没有落在那杯水上一丝一毫,反而一直以这种要笑不笑的眼神看着戴维斯,许久开口道:“指挥长确实聪明,我估计也是的,但看起来他的状态不太好。”
“比如什么呢”戴维斯道。
“比如他开枪的时候不会习惯性地释放信息素了,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托斯伏笑眯眯解释着。对于比较善战的人来说,释放信息素来压制敌人也是他们的常态,这是一种战术,也是一种炫耀。
如果一个alha不再释放他的信息素,只能说明他是个“和平主义者”或…释放信息素对他的危害很大。
“您是说,a国总统已经对他下手了?”戴维斯惊讶道,“这真是一个恶毒的点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对于alha,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折磨了。”
b国的性别歧视,甚至比a国还要严重,alha天生的傲气更甚,仿佛自己是性别最顶端就拥有一切其他人没有的特权,可以横行霸道,所以在戴维斯看来,没有什么比让一个alha改变性别更痛苦的事情了。
“总统,您别怪我狂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已经不足为惧了,说不定我们现在派个人去暗杀他他都没有反抗的能力,”说着戴维斯低着头,嘴唇勾起一丝笑,左手放在右胸鞠躬行礼,“您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一定完成。”
她此时低着头,看不出托斯伏的表情奇怪,不过这点“奇怪”一闪而过,随后是温和的笑容。
“我当然相信您,您的丈夫这次也为我们做了极大的贡献,如果没有他一直的支持,我们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说到底,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夫妻才是。”托斯伏说这话的时候还配合地低了低头,结果把戴维斯低得有些经受不起了。
“您不该这样说,为国家做贡献是我们该做的,我们由衷地效忠于您,而且十分相信您的实力,能够把b国的版图扩展到全世界。”戴维斯整句话说下来一个磕巴都没打,她所说确实是真实的,不过其中依然有她惯常的疏离。
让人觉得这种出自肺腑的“誓言”都可能是客套话。
“那我期待你给我的惊喜,”托斯伏说着站了起来,戴维斯连忙走到他身边,要送他出去的意思,没想到走到一半,托斯伏突然回头张望了一眼会客室,“你还是得防着那位小太子,真正的英雄从来不会被性别所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