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蓦愤怒的吼叫被雷劫紧紧钉在原地,杜照卿揽着她的腰身,冲出漆黑一片的裂口。

下一刻,只觉双腿一颤,白凡凡好似突坠深渊,猛然睁开了眼。

耳畔的沉默维持了良久,她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头顶的雕花横梁,片刻后挪开了视线,看向身旁熟悉的陈列上。

明亮的日光洒进轩窗,暖洋洋地落了一地。

她一边揉着发疼的眉心缓缓坐起,一边不确定地运转周身灵力。直至发现修为突破元婴并不是假,这才半喜半忧地抬眼,看向了门外默默立着的那道清瘦的身影。

“师兄……”

她不知吝辜究竟在门外站了多久,窥见他充满深意的目光,令她意识到师兄明白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我……”

“下次若是再做这样的事,至少应当与我商量……”与她想象的愤怒指责不同,师兄冷静得出奇,似乎未曾将她偷入师姐梦境之事放在心上,只听得他继续道,“你我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你今后再擅自主张,只怕我难以在师父面前替你隐瞒。”

“师兄!”见男子转身欲离去,白凡凡赫然叫住了他,“谢谢。”

这句身体伤痕累累,却意料之外的精力充盈:“多谢师兄替我护法。”

吝辜面不改色,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若死了,便无人助我离开绝尘山,所以,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活着。”

“廖芥……不会辜负师兄的期待。”白凡凡轻轻一笑,“万宗剑道会,我去定了。”

而后数日,她曾主动前去金峰看望师姐,得知师姐已然苏醒令她兴奋,然师姐却将她拒之门外,如何也不肯见她。

她抱着木剑立在金峰脚下的演武场上,任由修士来往注目,她自岿然不动。唯独希望师姐能出来见她一面。

只是风吹日晒、雨淋虫咬,换来的只有君月带来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