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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扫过几眼后,他才将信函收好。是时引路宦官也带来了新的人,萧北辰见来人不免正色起来。

“太子殿下,陆小姐来了。”

“下去吧。”萧北辰抬眸,简单打量了陆兰昭几眼,便低头认真斟着茶。

陆兰昭是第一次进王宫,虽举手投足都受过教导,但在这王城的威压下还是面露不安。萧北辰不去看她,她亦埋着头紧拽着手中香帕。

良久后,她终是率先打破了沉寂,“太子殿下,臣女今日能见尊容便已是荣幸。臣女自临州来,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唯绣工还算能看。故臣女特意绣了枚香囊,还望殿下笑纳。”

“香囊。”萧北辰笑了笑,眼里俱是冷意,“同你帕子一样的味道?”

陆兰昭听此一惊,松开了手中帕,低头紧咬着下唇。

萧北辰漠然道:“陆小姐素有才女之名,这样做实在让人意外。不过本殿也能理解,毕竟陆家是等不了了。”

陆兰昭听此已经面无血色。

萧北辰没去瞧她,继续说道:“陆小姐要知道,攀上高枝不代表免死金牌。不妨回去多劝劝令尊,早些弥补还能减轻些刑罚。”

前几天萧北辰便已接到消息,说是临州刺史最近着急变卖家产。又顺藤摸瓜往后查了查,便发现是位于临州郊外的水坝即将竣工时出现塌方,压死了许多人。临州刺史不想上报王都,便拿钱息事宁人,谁知中间有死伤者的家人狮子大开口,最后谈不拢便声称要闹上王都。

今晨,萧北辰就直接扣押了御史台上报的奏折。

待陆兰昭被人扶着离开后,莫羽便上前捡起地上香帕。他刚凑近便闻出了味儿,面带厌恶道:“白瞎了一个才女。”

随后他将帕子扔给下面的人处理,跟在起身离开的萧北辰后面,问道:“主子先前怎知临州刺史为官许是出了疏漏?”

萧北辰负手低声道:“择妃一事,父王操办得匆忙,但临州刺史还是将女儿万里马不停蹄地送来了。所以本殿便这样猜了。”

莫羽又问:“那主子还见她作甚,分明今晨临州刺史一家就要被拘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