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轩虽只长他三岁,却已有了两个儿子,大的刚学会走路,小的尚在襁褓。此刻,萧明轩正把着大儿子的手在灯谜纸上写着字。

宁王妃有些难堪,轻推着萧明轩小声道:“王爷,佑儿还小。”

“不小了。”萧明轩转头盯了她一眼,又回过来话家常般悠悠谈起,“我记得太子从小便聪慧过人。”

萧北辰抬眸,不知为何又谈到了他,“大哥过誉了,本殿三岁才刚会拿起笔。”

“是嘛,”萧明轩挑眉,撤回了扶着儿子的手。随后他见自己的儿子愣愣地抓着毛笔不动,突然心花怒放:“佑儿真棒,不愧是我的儿子。”

主位上的萧天泽对这莫名其妙的攀比无话可说,揉了揉眉心拿过一旁的奏章。

“太子。”

萧北辰听到召唤,便将灯谜交给了莫砚,随之肃然上前问:“父王有何事?”

“午后,新任临州刺史上奏,称水坝已经全部拆除。但担忧开春后高山雪水融化,容易发生洪灾,便请示扩大河宽。”

“临州刺史可是已先斩后奏?”萧北辰皱眉,他这几日还没跟进临州水坝一事,未想就错过了这么多。

萧天泽将折子递给他,并未觉哪里不妥,“说是已有水位暴增的迹象,便先行动了下游的工。”

“水位暴增?”萧北辰的眼里不带一丝温度,严肃认真地问:“如今上游江面尚未冰开,刺史是如何看出的?”

“你别问孤,刺史说是找了高人指点。”萧天泽连忙把自己摘了出去。

他最烦萧北辰说正事时反过来询问。虽也谈不上质问,但就是毫无人情味又太过严肃。

萧北辰心中暗叹,便自个一边静静地研究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