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转瞬空荡,萧北辰看着突然撤身的“逃兵”也不恼,负着手大步上前。
伴随着船身摇晃,他们从船头走到船尾。唇瓣分分合合,又在门扉边厮磨了个酣畅淋漓。
姬慕清窃笑着打开身后的舱门,游鱼似的蹿了出去。
可他刚转身,便只见平静无波的河面,“另一只舫呢?”
姬慕清是被麻绳绑上玲珑阁的,不过只捆了双手,面具也重新戴上了。
厢房内已经遣退了许多人。萧天泽手执着那宗卷轴,见两人同步进来,又同步跪下,瞬间百感交集。
“你你你,”他指着姬慕清,憋着火道:“无召不归,你也抗君令成性了吗?”
“微臣失责,即刻返回西境,请国君恕罪。”说完姬慕清便重重叩首,“此外,慕清无意惊扰圣驾,也请国君降罪。”
这一次确是他莽撞,但既然事已至此,怎样的责罚他都担了。
姬慕清说话时,萧北辰护在他前面,是难得一见的请求姿态。
萧天泽有一瞬的恍惚,这情境曾经发生过,在他娶妃之时。他长叹了声,说:“罢了,功大于过,你趁夜回西境,别叫人看见。”
姬慕清有些茫然,这不像萧天泽的风格。随后他见人默不作声地摆驾回宫,便拉过身旁人的手问道:“国君对我俩改观了?”
萧北辰端过一旁的茶水,递到他的嘴边,道:“君心难测,不过父王的确鲜少发威。”
“可画像那一次,他便把你打成那样。”姬慕清润了润嗓,便撩开他的衣袖查看,“前两月你回宫,他是不是又打了?”
“没打。”萧北辰覆上手,解释说:“上一次是我欺君外加食言,毁了娶太子妃的承诺。”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父王对我还算仁慈,爱屋及乌对你手下留情也是正常的。”
姬慕清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