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见姬慕清慢慢动起了筷子,便将人推到后厅理论道:“清儿随我,用情深,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若有错你好好跟他说,何必这样严厉。”
姬怀远这会也发觉自己训过头了,但还是将事情说个明白:“这事比以前要严重很多,明明凭这么大的战功封侯都是有可能的,但今日国君只赏不封,这其中定然有深意。”
他长叹了声,又继续苦口道:“清儿从小被捧得太高,这一旦摔下去可是万丈深渊。”
姬母蹙起眉头,此刻也心生担忧,“可是咱们家已位高权重,清儿再封侯爵岂不是功高盖主。”说着说着姬母突然眸光一亮,“你不也说宁王如今定盯着咱们家?”
姬怀远神情微滞,有些不敢想象,“夫人是说清儿他故意不要这爵位?他敢赌这么大的吗?”
语毕,夫妻俩便齐齐朝前面探去。
餐桌旁,姬慕清正深埋着头独自吃着饭菜,瞧身影竟有些可怜样。他吃完饭轻放下筷子后,便呆呆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直到姬母心疼唤他先去休息,他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走了。
其后的几天里,许多官员前来祝贺,都听到了姬慕清闭门反思的消息。
三天后,王宫赏的金银珠宝才送到了姬府,众人也才终于再次见到了姬慕清。
萧北辰悄悄地跟在送礼的队伍后,见他面色平静地接了圣旨,但神思显然已飘向了远处。
“姬将军。”前来传旨的薛滔轻轻唤道,“国君特地下令允您多休息几天,您想回南衙时递个折子就好。”
姬慕清起身行礼,“劳烦总管传话。”
“那咱家就回去禀报君上了。”
“送总管。”姬慕清随行了几步,正巧从某人的身旁走过。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装作没发现继续送人到门口。
良久后。
“主子?”段彦见他在门外一直不回府,没忍住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