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摩擦在牢房中,拖着个血肉之躯架上了冰冷的刑具。

姬慕清烧红了利刃贴上那披头散发的罪人,声声凄厉:“私通外敌,射杀国君,你有什么资格寻死,你连死都不配!”

那人眼神空洞,面上毫无血色,木然转过头来反问:“孤独吗?”

“你爱的人死了。”

萧北辰:“慕清?慕清!”

话说到一半,姬慕清像突然没了魂般僵坐在他怀中,眼眸如谷底深潭看不见一点光亮。他触摸上姬慕清冰冷的手,心也揪了起来。

“看我,我是谁?”他捏正姬慕清的下巴道。

似乎是察觉到环抱自己的手紧了紧,姬慕清的眼睛逐渐聚光。他咧开嘴角斜靠在萧北辰的肩头,“我没事,刚想事情入神了。”

他深呼出一口气,往人身上蹭了蹭,回道:“你想做我的外子,还是内人?”

萧北辰并未放松下来,又把话题掰了回去,“这个以后再说,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姬慕清默了声。

前世国丧后,局势严峻他又孤立无援。他不仅要夜夜严守在西境,还要将敌国埋入朝中的棋子一个个拣出来。所幸萧北辰在生前就下达了对主谋的收监命令,虽然对萧北辰自己来说为时已晚。

“北辰,”沉默半晌后,他复开口提议:“我们过些日子去趟江南如何?自己去看看也顺便游玩几天。”

萧北辰微愣,考虑了良久才答应下来,“春日事务繁重,但可以借视察民情奏请父王,容我安排几天。”

姬慕清轻“嗯”了声,便静静地靠在人身上看着映在窗纸上的摇曳树影。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