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图南看了看两人，明白了什么，表情有些动容：“你们两个换了位置？”虽然表情动容，但是季图南的语气却一样严肃凌厉，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

姜胜汉瞬间慌了神，“报告教官，是他让我换的。”说完指了指薛之宁。

薛之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龟裂，用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骂了姜胜汉一句：“这叛徒。”

“给我换回去，位置是排好的，谁都不许随便换。”季图南严肃道。前半句是在命令薛之宁两人，后半句是在警告两人或者说是全连队。

薛之宁只好和姜胜汉换了回来。

枯燥的军训连一上午都还没过去，初秋的树上还有知了在叫，反而抚慰了军训新生烦闷的心。

季图南见站军姿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觉得可以换个项目了。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季图南一边发号施令，一边看着每一排是否排列整齐。

“你，脚步跟别人没有对齐。”季图南看着那只脚，抬头看，又是薛之宁。

薛之宁对刚刚季图南不让自己换位置还怀恨在心，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在嘲笑刁难我！

“报告教官，刚刚你离我太远我可能听不清楚，所以动作慢了点。”薛之宁不甘示弱，说完用余光瞥了瞥季图南。

季图南挑了挑眉，内心不动声色轻笑一声，随后慢慢向薛之宁这边的方向走来，“嫌远？那我在你旁边喊。”说完已经走到了离薛之宁最近的位置，就在身后。

薛之宁：“”

季图南俯身倾向薛之宁，在离他耳朵还有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了：“这样能听得清吗？”

薛之宁内心：“大可不必！！！”

姜胜汉感觉自己也被无辜牵连，欲哭无泪，这下可真是在教官眼皮子底下了，站军姿的时候偷偷动一下也不行了。

季图南看着满头黑线的薛之宁，嘴角微不可微的向上动了一下，随即眼神中的惊喜却慢慢淡了下去，勾起的嘴角也跟着缓缓平复，果然又回到了这么近的距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