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图南站定将手插进了裤兜这是他站定的常用姿势,也有些惊讶的说:“是有点巧,我刚下了你们连队晚自习回宿舍。”
“啊?教官你们也住在我们学生宿舍楼吗?”薛之宁笑着发出疑问。
“对,军训结束前我都是住在这。”季图南不置可否。
薛之宁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这么多天自己都是和季图南睡在一栋楼里啊!可是这样不就算教官和学生过密接触了吗,这宿舍楼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怎么可能不碰面呢。
“那教官你住几楼啊?”薛之宁问出口就有些后悔,问这些干嘛,难不成去他宿舍串串门吗。
“一楼。”季图南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我住六楼,怪不得不常见你呢,哈哈。”薛之宁笑了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人家根本没在意这些串门不串门的问题,同时又反应过来季图南又没问自己的楼层,回答这么快干嘛!还不常见,我为什么要常见季图南!薛之宁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
大概季图南也察觉出来气氛有些凝固,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指了指宿舍楼大厅:“没事我先进去了。”
薛之宁赶忙对季图南做了个“请”的动作:“教官您请。”
等季图南的身影进去转进了宿舍里看不见,薛之宁才打算进去。
一低头,发现刚才季图南站的地方落下了一张什么纸片。薛之宁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三寸左右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大片薰衣草,两个人在夕阳下的剪影,看不清脸。
照片有些旧,边角已经磨损了,颜色也不太鲜艳,尤其是照片中两个人的剪影,其中一个人褪色特别严重,像是被人经常摩梭,抚摸掉色一样。
“这两个人是谁啊?”薛之宁看着照片,自问无答。
薛之宁又将照片翻了过来,竟然发现后边还有字。“我失去了他和普罗旺斯,或许我本就不该拥有。”薛之宁读出了声。这句话充满了自卑和遗憾。
他虽然不明白,但隐隐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心里一直觉得空缺的地方在看到这句话时竟有些发痛,怎么会这样?
薛之宁呼了一口气,将照片收进了军训服裤兜里,“刚才怎么没问问季图南的房间号,这样就可以还给他了,这张照片对他应该挺重要的!”薛之宁边想边进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