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宁疑惑，在这洗什么眼。

但下一刻，自己也拿开了毛毯，裹了裹外套，下了车。

季图南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插着兜，路两边是北方喜欢种植的白杨树，十月份，叶子还很多。

不过大部分都是黄色，太阳的光芒已经很强烈了，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

因为有淡淡的薄雾，阳光在此刻有了形状，一束束，一缕缕，就这样照在安静的季图南肩上，脸上。

薛之宁刚下车就看见这幅像画一样的景象，这就是季图南说还不急的原因吗。

幸好没着急，否则自己可能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季图南了。

原来这就是洗眼吗。

“看什么呢？”薛之宁边问边走到季图南身边，和他并排站立。

季图南循声回头看了一眼薛之宁：“秋色。”

薛之宁笑了笑，季图南也这么文艺的吗。

“好文雅。不过这里空气确实很好，景色也不错，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早的田野呢！”薛之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肺都被净化了，清爽又干净。

“我小时候经常见，因为我家就在这样的乡镇上。”季图南的眼睛盯着远处的田野，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薛之宁第一次听季图南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以前说的大都是在自己追问下季图南才会说。

“没什么，我家就在这这样的乡镇上，我经常需要早起所以就经常见到这样的早晨。”季图南继续道。

薛之宁看着季图南说，觉得他的情绪没有变化，但语气上却有淡淡的惆怅，为什么呢？

他以为季图南是因为自己是乡镇上的自卑，但是不是城市里的人有什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