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看着丈夫,愈发不解。但转念一想,当年她去季图南家找他的时候,季图南的家庭确实不好。
“图南亲生父亲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他父亲自己了断的,对图南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后来他跟着母亲来到了这里,继父又入狱,母亲在去探监的路上出车祸没撑过来。”薛君山说着季图南的过往,眼神里满是惋惜和柔和。
宋澜听着丈夫的叙述,心里颤抖了几下,她没有料到季图南的童年是这样悲惨,但她也终于明白当年19岁的季图南为何会有那样的从容。
“后来图南考进了北大,还去参了两年军”薛君山继续讲述,宋澜继续听。
出了家门,薛之宁和季图南漫无目的走在路上。
走了一会,到了岔路口,只要转弯就能到大两人相遇的那个公园。
“要不要去公园?”薛之宁指了指岔路口那边的路,看着季图南。
季图南沿着路,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公园,陷入了回忆:“好。”
到了公园,穿过那片高大又翠绿的松树,冬日里,松树林依旧很挺拔亮绿。
那片两人之前喜欢拍照的薰衣草田已经不见了,全都是玫瑰花的枯枝。
站在花田的小路边上,薛之宁小心的看了眼季图南,还好,季图南的脸上还是比较平静的。
“薰衣草没有了,消失了很多年了。”薛之宁看着这片玫瑰枯枝,失落的对季图南道。
季图南转身,将手按在了薛之宁的肩膀上,让他正视自己。
“没关系,宝宝,薰衣草是我们的定情花,这片玫瑰,花开之时,将会是我们婚礼的礼花。”季图南看着薛之宁很认真的道。
他感知得到薛之宁的失落,出声安慰,那片紫色留在了回忆里,但是这片未来盛开的鲜红才是他们的以后。
“好!我们不能领证,但是我们一定要办婚礼,就在这里!”薛之宁甩了甩了头,抬起头看着季图南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