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解下自己的腰带,一边整理外衫,一边把焕彩流觞腰带往自己腰上系。
易浮生啊,现在就让我段宏来替你用几天这好玩意儿,等什么时候咱俩各自归位,这东西还不是你的,我这就当替你搜刮点好东西,你也不用太感谢我。
这是段宏的心里话,他是真心觉得除戾使玄宫很穷,也是真心觉得就算是日子过得苦点,不精致一点,易浮生也不会言说半句,所以说,趁着自己还在这儿替他顶着这位置,要赶紧给他置办点家底。
焕彩流觞腰带未戴在腰上的时候的确是平平无奇,可一戴上,它流光一闪,就变成了和段宏身上的白袍一样的白色,上面镶着的夜明珠也呈现出白色,其中带着丝丝光点,一条腰带,竟然让人有一种望到了流光河畔之感,异彩乍现,雨过生虹。
“这焕彩流觞腰带可随着佩戴者的衣服颜色变动而变化颜色,那镶着的一十八颗珍珠,是北海鲛人,泣泪而成,中间一颗夜明珠,那是东海龙王长年含与舌下的悬珠,夜可生光,施法增强,最强可方圆百里明媚如白昼,亦可跟随腰带的颜色变幻而变幻。”南渊星君说起这焕彩流觞腰带还颇有些得意:“这腰带,普天之下,三界之中,仅此一份,出自我手,我一直珍藏,只等一有缘人赠予他。”
段宏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有缘人?”
南渊星君道:“我觉得是。”
尤其是在看出来青岩帝君为了他都对自己黑脸了的时候,南渊星君就更加觉得更加要和这个除戾使亲近亲近了,毕竟青岩帝君是他最要好的友人,就当是爱屋及乌,也得对除戾使好。
因为看起来,青岩帝君对这个除戾使,很是上心,也很是动心。
“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你这个有缘人了,南渊星君,你这人是出手阔绰,这腰带我十分喜欢,我与你交这个朋友了。”段宏一拍南渊星君的肩膀,又让南渊星君觉得这个人不像三公子了。
不过,都是飞升入神域的神了,这还能有假?千万年来,就没听说过谁飞升飞错了的,所以什么可能都不会是,南渊星君可不会真的怀疑除戾使的真伪。
南渊星君进除戾使玄宫同段宏一同饮酒畅聊,从他那里段宏听说了不少关于神域、神主大人和青岩帝君的事情,听起来,青岩帝君是南渊星君的好友,而神主大人则是南渊星君心中最崇敬,最向往的那个人。
一说到神主大人的时候,南渊星君的眼睛里都在冒着崇拜的光芒,字字句句都是神主大人的好,神主大人就像是他枯守浩瀚星河的千年里唯一的支撑,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倾尽所有地去爱慕神主大人。
可是,现实终究是残忍的,哪怕是一颗掰开了揉碎了仍旧满是赤诚的心,在身居高位的神主大人那里,都不过是匆匆一瞥时都不会留意的摆设。
星君是最为枯燥乏味的神职,这是南渊星君自己口中所说的,他的职责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着北方星系,该陨落的陨落,该守住的守住,若非他心性洒脱,怕是熬不住那寂寞。
所以南渊星君爱在偷懒时让手底下的小星官去守着,自己还会在游历遍星河之后再揣上一壶神仙佳酿去找青岩帝君痛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