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易浮生问得心虚了,他慌了,他解释道:“我是因为爱你,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如此。”
“你和阿星有什么不同?你爱我,他不爱我吗?他强迫我,你又何尝不是。”易浮生淡淡地说了一句。
有何不同呢?
易浮生只知道,阿星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可以当成是阿星爱而不得,为之发狂,神志不清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因为自己不爱他,所以只觉得心凉,失望。
而孟不凡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凌虐,一次又一次在自己承受着屈辱和疼痛的时候在自己耳边说着折辱自己的话,恰恰因为自己在心里把他俸为爱慕的人,所以会觉得有如剜心之痛,冰冷的绝望。
“我和他不一样……”孟不凡道。
这一声回答,如此无力。
在那之后,孟不凡再也不会强迫易浮生,每天休息的时候,他会抱着易浮生入眠,起初易浮生抗拒他的触碰,到后来也不再挣扎。
那天,孟不凡血煞发作,手上的血煞已解,只剩下胸口裂纹滋生,这次他觉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疼,浑身冒出冷汗,只能咬紧牙关挺着,因为看到易浮生枕着自己胳膊时安静的睡容,不忍心打扰他。
易浮生是在翻身的时候隐约听到他凌乱的呼吸,侧身看到他苍白的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了,利落地下地去取来药膏,悉心轻柔地替他涂了药膏,裂纹愈合,血煞退散,孟不凡才沉沉睡去。
他一觉醒来之后,身边空空荡荡,不见易浮生的身影,眼前漂浮着一张纸,是叶喜良求见,他披了衣服走到外殿,正好叶喜良慌慌张张跑进来:“魔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喜良我刚刚看到执官大人带着您的令牌去了贬谪司!”
“什么?!”孟不凡瞬移到了贬谪司的门前,踢门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贬谪司官外根本没有易浮生的身影。
“魔主大人?”贬谪司官还没等行礼,就被孟不凡一把薅住了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浮生呢?易浮生呢?”
贬谪司官吓得三魂不见两魂,哆哆嗦嗦问:“魔主大人……这这这……这易浮生是何人啊?”
“就是死刑执官段宏!他人呢?”孟不凡两眼冒火,火星子快要把贬谪司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