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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孟不凡不太想告诉易浮生自己为了不让易浮生发现自己血煞的事情,每次发作的时候都强忍着疼一夜,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敢自己给自己上药,因为易浮生睡觉向来很轻,只要他动一动都会跟着醒过来,所以每二十天一次的血煞,他都这样生生挺过来。

不过就是裂肤入骨的疼痛,他孟不凡还能熬过来。

“为什么不说了?你告诉我,我想听。”易浮生可能已经猜到了,可他想听到孟不凡给他的回答,因为他不敢确认,孟不凡为了让自己睡得安稳一些,生生地忍受着那非人的疼痛。

“真的不说了,没什么,都是小伤小痛,我自己偷偷躲起来抹上药就好了。”

他在撒谎。

易浮生心里隐隐作痛:“你从没有偷偷跑出去过,我都知道的。”

恨一个人又能恨到什么程度呢?更何况易浮生从来都没有恨过孟不凡,他只是一次一次失望,一次一次被伤透了心,他不恨他,恰恰因为心里的怨,他就更清楚自己对孟不凡的感情。

可爱一个人能爱到什么程度呢?为了不把心爱之人惊醒,甘愿彻夜忍受了那般剧痛,不吭一声,易浮生不敢去想他们在人间近一年的时间,每二十天又要发作一次的血煞,孟不凡就这样忍了过来。

他还如何去怨呢?

像是入了一个空寂的地方,空气里凝着一股酸楚,怀里的人儿忽然没了声音,他急于想要看看他怎么了,他现在太害怕易浮生不跟他说话了,哪怕只是一个字,哪怕只说一句话,都不要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