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空寥寥的,空气丝丝发凉,安子俞心里不自觉有些生寒。
他喊了几声应琛的名字,没人应,他走着又喊了一声,不知道从那边飘来一句冰冷的话:“在楼上。”
好像是应琛的声音。
安子俞顿了下,便从楼梯口上去了。礼堂的灯没又开,安子俞只能扶着扶手上楼梯,一步一个阶梯,走得很是小心。
……
就在他刚抬脚走上顶楼的台阶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
安子俞一时没站稳,身子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楼梯上,关节骨落地的声音有点大,安子俞自己听着都心惊。
稍微动了下身子,发现膝盖好像僵了,又很麻,还带着一阵钝痛,额头也是,痛感传至整个大脑,两处疼痛混加在一起,疼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就掉眼泪了,感觉身体行动的节奏都比平日慢了半拍。
白衬衫上都沾满了地上的灰尘,这让他更加难过,想哭,因为这件白衬衫是方有弈一起的。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不断挥着翅膀,想要再飞起来。
安子俞缓缓支起膝盖,还没站起来半个身体,后衣领不知道被谁一扯,然后将他整个人扯了起来,身子已转,便往墙上贴去。
“碰”的一声,安子俞的后脑勺撞到墙上,声音何其响,整个楼道都有回音。
“你还会回来?”应琛咬牙切齿地说着,声音尽是滔天恨意。
安子俞咽了口唾沫,可能是从方大总裁那里吸来的勇气,他倔着脖子对应琛说:“为什么不回?我学费又不是你交的。”
被推到的那一刻,安子俞就知道应琛绝不是和他好好谈的,既然如此,他觉得他也必要热脸贴着冷屁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大胆去反抗,好像是因为,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
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