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住手吧……”应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眼泪滚落在腰间那只粗短肥腻的手臂上。
然而此时此刻的应大雷对旁人早已没了人性,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
安子俞奋力反抗着应大雷的施暴,只是前段时间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被压垮过,体力大不如前,虽然方有弈很努力地给他养身体,但是这破身体依旧用不回以前的力气。
而且体型差异也大,安子俞只能被生生拉到悬崖边。
看着底下的悬崖,生与死只在一瞬间。
然而他不想死。
底下悬崖涌上来的风吹着他额头的碎发,安子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到一个硬硬的、环形的小物件,不由笑了笑。
这是他准备送给他家老婆大人的求婚钻戒,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方有弈。
他说过他们要一起慢慢变老,就像三下乡教学活动的第一天,坐在树荫下,草坪中,长椅上,看户外风景,安享晚年生活,看彼此眼中,都是他们自己。
他说过要吃一辈子老婆大人煮的菜,还说要给老婆大人ii弹一辈子的吉他,录成好多好多个手机铃声。
他还说过,欠了你,不想还,就这样赖着账,不走了。
说了好多好多,多的他都很难数清楚到底有多少。
安子俞看着悬崖底下,笑了笑,喃喃道:“我不会死的。”
应大雷没听到安子俞说什么,一把摁住安子俞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冷冷道:“谁叫你那相好揭发我,啐!同性恋,真恶心,变态来的!”
安子俞冷哼一声:“应大雷,最恶心的是你,最变态的也是你,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要害死,你根本就不配活着!最应该去死的那个人是你!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受十八刑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