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是他有次去县城的时候,从家具铺子的后门捡的。他每次都喜欢坐在河边练习雕刻,有时候没有木头,他就会在石头上轻轻刻化。”
木头在柳智诚的手中极其听话,不多时就有了雏形,是一棵树。他巧妙地利用了四角的开裂,变成了树根的纹路。
他是有天赋的,可木雕是需要大量练习的,贫寒人家,光是适合雕刻的柳木松木,都负担不起。
“后来呢。”
明罗问,木娃娃在她的手里微微发热,似乎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四周变幻成街道的样子,零零落落的吆喝声。
灰白瓦,宽阔的铺石,几丈高的白墙,花花草草种满了院子,无不显示此处是大户人家的后院。
“柳智诚十三岁就来到了县城,拜了一位木工师傅,那木工师傅年纪大了,便只接几家大主顾的活计。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很高兴。”
“那些主顾人家都是县城富户,大方得很,只要给他们干活,每天就有用不完的废木料。他以前是能捡一块是一块,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却能精挑细选了。”
“所以这个小子,干活十分积极,唯有夜里,才会对着月光细细雕琢,这样日复一日,竟真的让他摸到了些门道,得了一位木雕师的赏识,说要收他做弟子,不过,要他雕出一件满意的作品,才可真的教他本事。”
街上人来人往,柳智诚快步走在路上,脸上暗暗焦急。他在左边的摊子上看了看,摇摇头,又去右边的摊子逛逛,这儿都是木料,却没有能让他满意又负担得起的。
这已经是最能买到木料的街市了,柳智诚自己也知晓,可这些木料都不适合他心中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