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娃娃满足地晃了晃,看向下方的柳智诚,愁容满面,眉头紧皱。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木娃娃,为了让它重回原来的模样,听信于江湖术士之言,每月用未开智的孩童鲜血供奉,才使得它完好无损。

可现在,它哪里还有当初的灵气,从光洁木头上,柳智诚只能看到挥之不去的妖气,似鬼非物。

人说破镜只能和好,不能重圆。

物能修好,心却不一样了。

既如此,不如毁之。

柳智诚一把将这娃娃拿起,顷刻间便将其丢进铜盆。

那盆里燃着熊熊火焰,滚烫得要翻上来,吞噬着娃娃的每一刻肌理,火舌舔邸着木头,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木娃娃的尖叫撕心裂肺,然而不是疼,是恨,是无尽的执念与恨意。

一寸寸随着火焰衍生成黑烟,钻进柳智诚的眼喉耳鼻,半刻便啃食了他的灵魂,只留下一具躯壳。

“执念,本就是世间毒药。”明罗听得咔嚓一声,木娃娃四分五裂,不可置信地发出声音。

“不可能!是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

“这段真相,连你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你宁愿制造假象来蒙蔽自己。”

木娃娃的灵识一点点消散,从明罗的指缝中溜走。

“可惜,假的成不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