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头一回来,道长不如和我讲讲,寨子里是不是有忌讳,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懂,冲撞到。”
她心里越发觉得猜测是正确的,“尤其是民间风俗,咱们游历红尘,想看得不就是这些。”
向道长也不推脱,借着火,把包裹里的符纸摊开来,仔细地铺开,慢慢烤干。
“其实苗民没有传的可怕,他们也都是正常人,就是风俗信仰和别处不同。每个寨子有不同的说法故事,之前我来的时候,就听说这儿有祭祀仪式,好像每十年有一次,他们信仰洞神,觉得给洞神供奉猪羊,就能得到庇护平安。”
“小地方嘛,对于神鬼深信不疑,我看他们都挺自得其乐,本来猪羊也不是重要的东西。对于洞神不洞神的,我一个外乡人也说不好。”
向道长把干了的符咒再重新叠好,明罗刚看了一眼,符纸上基本都是普通的镇压尸体的法术。
看来赶尸匠对此地的了解有限,明罗知道问不出什么,点了点头附和。
看外头星光黯淡,树上又停留着几只乌鸦,黑漆漆得像是门神。她站起身,和向道长告辞,二楼的被褥早就准备好了。
这地方年久失修,连外面的匾额都结着蛛网,她随便摸了下椅子,就是满手的灰尘。打水擦拭一遍,又烧了些热水喝,折腾下来是后半夜。
安阳郡主住在隔壁,估摸着太累,明罗都能听到她在磨牙打鼾,偶尔还冒出几句梦话。
袁肃应该在附近闭目养神,他那把佩刀的灵力时有时无。
明罗这才把麒麟囊里的盒子拿出来。
楚泱送的簪子安稳地躺着,她微不可及地叹气,取出来放在掌心。龙鳞比起原先,色泽黯淡许多,温热的触感,和之前灼烧得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