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黎把门带上,屋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给袁肃扔过去一瓶药。
“治风寒的。陈年旧事有什么好提的,你不也就神气一会儿嘛,就你现在的身子,小心我把你杀了都没人发现。”
“你可以试试。”袁肃平淡地说着,谨慎地拉了拉外面的衣服罩子。
“我来是问平安画舫的案子。”
扶黎终于拐到正题上,袁肃的脸色有一点点暗沉,很快又平静道:“没情况,是我搞错了。指挥使让我在家休息几日,得罪的修行者我会亲自去处理,你让其他人不用担心。”
扶黎挑挑眉,看他的态度,反常得不像本人,更加奇怪地追问道,“袁肃,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袁肃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他好像看透了扶黎,慢慢抬起头,朝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要是想你的朋友安然无恙,就劝他们早日离开京城。”
他捂住嘴巴又咳嗽着,胸口仿佛热气涌上来,咳得实在厉害,俯身干呕了几下,痰里带着血丝。
衣罩被他扯着滑下来,露出后背大块的山海苍鹰图。
布料被团起来,虽然看不出完整的情形,但山鹰绣得栩栩如生,山海的波涛即将覆盖上来,鹰的爪子合起来,打算抵御潮击。
扶黎脑子像是被打了一下,懵懵得钝痛。
“你的衣裳,从哪儿来的?”他直愣愣地问出口。
袁肃擦掉嘴角的血迹,莫名其妙地瞄着他,“镇妖司的功勋处比比皆是,你要是想,自己去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