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
明罗叫住他,抽出一张符咒送给他,“你连最重要的枪都当了,还是留一张傍身吧。”
就冲他好几次都想拉自己一把,她也不希望赵缨有个不测。
那张符箓是用来治疗伤口的,赵缨复杂地接过去,本想离开的动作也停滞,纠结着转过身对明罗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符咒,意思说这就是还你的报酬。
明罗笑了笑,对着静观其变的楚泱忽然道:“我有东西忘在二楼了,你帮我去找小毛豆问问。”
她说得很平淡,楚泱明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和着,不时的朝赵缨看两眼。
“赵公子,其实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她端详着赵缨的面容,靠得近了,才发现他的眼眸,在光晕里,呈现一种很薄的青蓝色。
“你劝了我多次,为何自己非要去三楼呢?”
赵缨不慌不忙地把符咒收好,对于她的问题,没多大反应。
平安画舫的帘子正巧被撩开来,外头的日光太大,仿佛是白花花没有任何东西。水面的风并不能吹进来,徒留下一点沉闷。
“我不是为自己。”他缓缓说着,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正常的事。
“比起一个国家的命,我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赵缨转过身,朝她挥了挥手。
“你是东胡人。”
明罗说得非常肯定,赵缨却只是笑了笑,有点不羁地嘲笑道,“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